【哈罗:每一个人的本色都潜藏着万丈沟壑——从余公组诗《本色》说开去】具体的是什么情况呢,跟随小编一起来看看!
貌似在随意、平和、十分大众的表情中,心胸里却潜藏着豪情万丈和无限柔波。他骨子里最柔软处以及不为人知的幽微处,却分明涂抹了古往今来的来龙去脉、山川地理的纵横交错、人情世故的世态炎凉……
最近,在拜读了诗人余公《本色》(载于《延安文学》2021年第1期)一组诗歌后,我突然就涌起了此番感慨。感慨于他处理诗歌的虚或实,感慨于他诗歌处理的重与轻。
诗歌到底如何写怎么写?没有划一的标准,首先必须要有属于诗歌的语言。此为一;其二,诗歌真的单单只需要靠顿悟么?只能靠顿悟么?回答自然是否定的。缺乏对生活深入的思考与对人性的揣摩以及对诗歌语言的驾轻就熟,也是很难写出一首好诗的。
《刀客的快意》是《本色》这组诗的开头一首,作者酣畅淋漓地吟唱道:“相对于麦客骆驼客/我的喜欢更倾向于刀客/相对于麦地的憨厚/沙漠和戈壁的墨守成规/我的性格更倾向于关中的叛逆/我怀念一把刀的快意/我兴奋于刀光的火焰……那些我伤害过的人和我/想报答的人/请允许我,在醉酒以前/先从残月的铁锈中抽出刀客的本色”。本色何在?就是对社会、对生活的报答?该报答的当然要报答,甚至那些伤害过的人也应该报答的。呵呵,没有空洞的口号,也没有大话连篇,都是诗歌语言的艺术表达。残月下,多么苍凉和诗意加班加点的劳作;可月亮竟然也长了铁锈。莫非,你也曾经有过不太健康的念头么?统统立正稍息吧!但是,作为人,良心未泯,本色尚在!组诗中,《骆驼客的卑微》《弯着腰的勺勺客》《戴草帽的麦客》,他们在修辞手法的表达中都有可圈可点之处,就不一一赘述了。
余公曾经是一位写小说的文学青年,上世纪90年代,在《小说创作》《广西文学》《海燕》等相继发表了《雪花有几只角》《葬枪》《城市有红灯》等短篇小说,在《小说月报》也曾多次遴选其目录,但文学青年还是文学青年,在文坛的影响仿佛阒寂无声。如今,他却已在诗歌圣地声名鹊起了。最近几年,他突然回头写诗歌。先是试探着在地方小刊物上偶试风水,然后,他就胆怯着野心冲击省刊了。2019年,在《中华文学》《诗潮》分别发表了诗歌。我亲自登门,说,祝贺啊祝贺!他淡淡地说,是运气好选上的。接着,就一发不可收拾了!尤其在2020年的春天,他发表在《四川诗歌》上的一组总题目叫《顿悟》的组诗,则令人刮目相看了:那就不仅仅靠运气了吧?一组投稿的6首诗,悉数照发,也就难能可贵了。
第一首诗歌不长,叫《沐浴佛光》。为了说明其诗歌好在何处?在此将它摘录于后。
“来到你面前,即使踏雪无痕/也无法抵达你的高度//晨风不厌其烦坚持诵经/云卷云舒,一群山面向日出匍匐//拾级而上的虔诚,目不斜视/对道旁偶尔伸过来的诱惑充耳不闻//峨嵋,听起来就会武功/独自修练,心境是云后边的海//触摸到金,不一定就能达到顶//正如看到光,不一定能见到前面的佛”
如果说一首诗歌没有联想的翅膀或给人其他想法,那么,这一首诗歌就缺乏了空灵和飘逸,缺乏了飞升而起的蔚蓝的天空,也就非常实在而死板了。在惜墨如金的纸媒体时代,倘若换个题目《金顶佛光》,最后两句“触摸到金,不一定就能达到顶/正如看到光,不一定能见到前面的佛”就足够了,就能够充分表达诗歌标题的内涵与外延了,那么,这可能就是顿悟了的作品?但诗歌仅仅靠此,显然不够。所以作者却以《沐浴佛光》为题,以太阳神笼罩万物为鸟瞰,把前面的八句诗非常完美而浑然天成地联系在一起,成为这组诗歌的敲门砖了。编辑看上这组《顿悟》的诗歌,不能不说得之于第一首诗《沐浴佛光》,颇令万事万物豁然开朗、也叫编者困顿的眸子刹时放光的好东西啊。
接下来,作者的福气就顺理成章了。第二首《舍身崖》在意象中的哲理,依然不是说教的。“在金顶发生的事/因果都与世俗无关”。为什么呢?“纵然半路出家/舍身崖也会等着你顿悟”。如何顿开茅塞?请回到诗歌的意象中去寻找答案吧。第三首《将成都泡在盖碗里》,单看这诗题,原本就是一句诗了。其内容,更有了诗歌的张力。“将成都泡在盖碗里/然后找把竹椅躺在阳光下/散漫地品味别样风情”。怎么个散漫?又如何别样风情?“清冽的感觉是杜甫草堂/浣花溪自始至终没有添加剂……暗香的氛围围绕青羊宫/道法自然三生万物”。说是散漫的目光蜻蜓点水,却特别体现了作者回归大自然的良苦用心。
20多家省级刊物都纷纷发表了余公的作品,比如《上海诗人》,比如《大河》,比如《作家天地》,比如《散文诗世界》等等。他的《将倒影从大河里拔出来》(三首)被收入了《中国诗歌年选2020》。我这里要特别提到的是,他最近在《大理文艺》发表的组诗《千寻》竟然引起了该刊编辑的亲切关注。让我原文摘录于此,权为这篇小文的结束语吧。
《千寻》采用特写的方式突出意象各自的特点和彼此的关系,充满画面感与镜头感,整体观察视角是由远及近的,首先是近景镜头——对松树的特写,用松针缝补视线和天际线的比喻新颖巧妙:然后镜头拉远观察天际,呈现一组远镜头——对海鸥、夕阳等远处景物进行特写,表现海鸥的孤独与自由;最后镜头又回到近景对海藻进行特写,表现了人与自然各行其道但又紧密相连的奇妙关系。
作者简介:哈罗,本名哈康明,重庆市作家协会会员。作诗30多年,相继在《星星》《杨子江》《诗选刊》《重庆文学》《诗神》等刊物发表作品。出版《哈罗诗选》(人民文学出版社)。
文章来源:上游新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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